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邮轮女孩的职场和情爱,一出流动的海上浮世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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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4-17 23:34:3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今天的故事来自三名邮轮女孩,她们中时间最长的在船上待了九年。在海上生活久了,会形成一种不同于陆地上的价值观:那些在陆地上看起来很出格的行为,到船上发现也没那么出格;而那些在陆地上追逐的东西,在船上也没那么重要。


她们中有人把游轮比作海上桃花源,一边拿着远高于陆地上平均薪酬的工资,一边环游世界;可以远离一切陆地上的社会关系,每天都有爱情故事上演。

也有人说游轮就是一座海上监牢,从上船起就得忍受最长可达十个月的工作,没有休假,不能回家,几乎与世隔绝。


一切都是流动的、不可控的,“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认识一个人,但ta也会迅速从你生命中消失。


VICE专栏作家盖文·海内斯(Gavin Haynes)在一篇文章里用高度精炼的三个词概括游轮生活:Sex,Sea,Slavery(性,大海,奴隶)


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粗暴。对于这些女孩来说,200多天,她们的吃、喝、拉、撒、情与爱,野心和欲望,全部发生在船上。


 

尽管上船并非一时冲动做出的选择,实际情况多少还是和姑娘们预想的不一样。


十年前,21岁的 @南星 从暨南大学旅游管理学院毕业。为了留在深圳,她参加了中国农业银行的校招。经过六轮初复试,和复旦、人大、南开等名校的毕业生激烈厮杀,最终,她成了通关的幸运儿。


offer到手的时候她却迷茫了,一想到板上钉钉的未来,她突然开始恐慌。旁人眼中的捷径,在她看来是枷锁。


但是,去哪里找不单调、不重复、自由自在,薪水还不错的工作呢?


游轮第一次闯进她的人生选项里,既能工作,又能环游世界。


通过劳务中介,她拿到了皇家加勒比游轮公司的合同,职位是西餐厅服务生,月薪1200美元(当时约合RMB 8200,而农行开出的工资是5000);跑海外,欧美客人小费给的多,月入过万不是难事。


时间,六个半月。


在船上,职位不同,到手的合同期限也不同:航海工程部(技术人员)一般上船工作10周、休假10周,或工作14周、休假14周;酒店部(服务人员)的合同更长,有4个月、6个月、8个月不等,职位越高,合同越短,假期越长。


不管你是八个月的合同,还是十周的合同,只要上了船,就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,只有航海日和到港日之别。


航海日,一整天都在公海上。餐厅早上7点开门,南星5点半就得起床准备;到晚上最后一个客人离开,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。


干的都是高强度的体力活,强到什么程度呢?一份合同下来,她一个100斤不到的妹子,愣是练出了发达的肱二头肌。


而到港日,虽然客人会下船游玩,但还有人留在船上。只要有人吃饭,餐厅就得开餐。


船也没有“空窗期”可言。今天,5000名客人到港下船,马上换另一批客人上来。


这意味着,从南星上船的那天起,就开始了持续200多天的点菜、上菜、摆餐具、收盘子;只要餐厅不打烊,只要她没病倒,就得上班。


南星工作的海洋神话号西餐厅,可同时容纳900人用餐


那“环游世界”的愿望落空了吗?也没有。到港日没有排班的话,可以出港自由活动。南星上船后的第一个航程,13天,从迪拜,经阿曼、也门、印度、泰国、马来西亚,到新加坡,一路游历了七八个亚洲国家。


一方面,她抓住一切机会,逢港必出;另一方面,她觉得自己“用生命在出港”,用原本可以补觉的时间,去各个港口打卡,走马观花。船员回港时间还有严格限制,要是玩得忘了形,错过deadline,等待他们的就是游轮远去的背影和被公司辞退的命运。


同样是走马观花,在另一家游轮公司——维京游轮客房部工作的 @Mary 则要从容一些。


她所在的船主要在欧洲内河航行,常年走莱茵河和多瑙河两条航线。两条河流沿岸遍布历史名城,船基本上每天都会靠岸。今天是阿姆斯特丹,明天是科隆,几个月下来,每条航线都重复了一轮,朋友圈也集齐了欧洲各大热门城市打卡。






向上滑动浏览Mary的朋友圈打卡


在上船工作之前,Mary从没出过国,毫无疑问,游轮拓展了她对外部世界的认知。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但精彩之余的代价是:连着工作九到十个月,离家上万公里,每天重复同样的客房整理作业。


游轮女孩们喜欢管自己叫“浪迹天涯的服务员”,但这“浪”的背后,并不像表面那样自由。

  

 

“无论从国籍、语言、信仰,还是从技术专长、教育背景等角度来说,船员都是一个混杂到不能再混杂的群体。在这样一艘海上巨无霸上工作,一方面像远离世俗的桃花源,与世无争;另一方面又像浓缩了等级和阶层的浮世绘,与陆地并无太大不同。”


在皇家加勒比的游轮上工作五年之后,@小白 总结出上面这段话。


五年时间,她完成了二十几份合同,从六个月,四个月,再到更短,职位越来越高,肩头的杠数也越来越多。杠数越多,意味着在船上的话语权就越大;而权力最大的就是船长,五道杠。


每次航程开始,船长会在鸡尾酒会与客人见面,小白担任主持翻译


与陆地上公司不同的是,船上的等级和特权不仅体现在工作中,也反映到生活里。每个岗位都有一张明确的权限表,将对应享受的服务活动的范围列得一清二楚:


是住两人间还是单人间;房间大小;能否享受送餐服务;能否使用客人区域的酒吧、餐厅……


耐人寻味的是,一艘豪华国际游轮就像微缩版的21世纪全球GDP饼图1600多名员工,涵盖七十多个国家,职位和收入高低折射出各自的国家排名。


最底层的船员(crew)大都来自印尼、菲律宾等国,干着洗碗、洗衣、仓储这类工种;一份合同长达八个月,拿着时薪几块钱的工资,工作、生活的地方都在水下,终日不见阳光,也不被允许去客人区域。


高薪、体面的职位则大多掌握在GDP排名第一梯队的国家员工手中,比如搞艺术的,技术含量高的(比如船长、大副、二副等航海技术人员多来自北欧发达国家,占据收入链的顶端),或者经理、总监等管理层。


刚上船时,小白是娱乐部的基础员工(staff),负责派对和歌舞表演时的主持、互动工作;宿舍是两人间。因为和室友的作息和生活习惯冲突,渴望换到单人间是她努力晋升的最大动力。


想住单人间,就得升经理。娱乐部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,人员要么是来自欧美各大顶尖舞蹈工作室的舞者,颜值高,身材好;要么口才佳,能力强,船上最招人恨的部门。


萝卜多,坑少,竞争非常激烈。而且英语并非小白母语,面对欧美客人,她优势不如来自西方国家的同事明显。一个也有望升经理的加拿大小哥,经常拿口音打击她,说她的英语“没人能听懂”。


小白冥思苦想,如何将劣势转化为优势,最后从喜剧演员身上找到灵感:不仅不用减弱中式英语口音,反而强化它,把它变成自己独有的标签。


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开场白:“大家好,我是Bonnie(小白英文名)。根据我的长相和口音,你们应该知道,我来自中国。中国什么都好,唯独一点不好就是离这片海太远了,所以我今天特地凌晨四点就从北京出发,骑着我的龙,一路‘嘚儿驾’,才准时赶来见你们……”台下哄堂大笑,她的主持非常成功。


小白的工作就是让人开心,这是她在主持船上的“70年代摩登小镇复古派对”(Groovy Town)


又赶上天遂人愿——那几年中国市场的需求暴增,从每年几十万人次乘坐游轮一下跳到四百多万人次;游轮公司纷纷将新船派往亚洲,开拓中国市场,与之相对应的是对中国籍员工的需求增加。


个人努力加上行业大势所趋,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,小白就稳稳地将经理职位收入囊中,成了一个近200人团队的管理者,她也如愿以偿地住上了带舷窗的单人间。


 

女海员从来都是船上的少数族群。


十年前,南星参加海员证培训时,一个班上二三十人,都是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汉子,只有她一个年轻女生。


到现在,情况也没有多大改变,船上还是男多女少。那些来自印度、菲律宾或者东欧国家的男海员,见了新来的女生就会搭讪:“有男朋友吗?”


对方说“有”。


“在船上?”“不,在国内。”


男同事涎着脸说:“那就跟没有一样了。”


这些撩拨女生的老手,“90%以上都是已婚的,在国内有老婆孩子,全靠他一个人在船上的工资。”


“他们追女孩都很会来事儿的,船到港的时候,岸上的免税店买香水、买化妆品,送呗,特别舍得花钱。”


虽然违背道德,但被追求的女孩有不少和有家室的男海员谈起了恋爱。促使她们这么做的原因,很多时候并非虚荣,而是孤独。


长时间地漂在海上,远离家人、朋友、恋人,网络在船上是奢侈品——卫星电话一分钟收费一元,上网一小时30元(4美元)

 

更早的时候,连网都没有,卫星电话有延时,这边说一句“喂”,要过10秒钟才能传过去;对方再来一个“喂”,又过10秒才回来,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,这种对话太痛苦了。


没免费网络,没什么娱乐活动,也没人说心里话,船员的生活无聊到除了工作之外,就是吃饭、睡觉。


船员宿舍里的小窗在船上,有人每份合同期间都和不同的人分享自己的床位

 

为了打发时间,有人将员工电视里有限的几部电影翻过来倒过去地看,一份合同下来,每部都看了五六遍。

 

此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遣,就是员工酒吧。对很多人来说,这大概是工作之余唯一一点乐趣。虽然有规定,就算休息时间,船员血液里的酒精浓度也要低于0.04%,但事实是,每天晚上都有人在酒吧泡到后半夜。

 

酒精上头,加上孤独寂寞的男女,不难想象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。

 

船上的医疗中心里有各种应急用品,其中光是避孕套就有一大箱。新人上船,老船员带他们参观到这里,都会提醒一句:注意安全,不要出事就行了。

 

各种肤色、国籍汇流在一起,交织成了一幕开放的海上浮世绘,性是里面非常普遍的消遣。

 

小白听同事说起“谁和谁睡了”,语气就像他们不过一起吃了个饭一样稀松平常。


有人一天换一个伴侣,疯狂地进行“插国旗竞赛”。


至于那些出轨的、婚外情的,也没人会去谴责,因为大部分感情不过几个月的有效期,下了船就各奔东西。


有同事下船以后和南星聊起在船上的情感经历,说“简直不堪回首,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”。


上船下船就像一道开关,控制着人类欲望的阀门。


小白说,老船员之前经常流传着一些极其私密、极其猎奇的包船故事,比如换妻俱乐部包船。


客人登船时,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,西装革履、金丝边眼镜、白衬衫,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会是一场与众不同的航程。


直到安检机器显示,每个上船的客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制服、道具、器械——暗示这里将上演一场性爱狂欢。


未成年船员被调度到其他船上;在游轮的第五层,整个一条上百米的室内街道都铺满了床垫,方便客人们在那里“搞事情”。


再具体的细节,小白就不知道了,因为除了保洁和保安,任何船员都不被允许去到客人区域。


这件事情冲击也重塑了小白的价值观。一方面,它非常香艳刺激,让她觉得“出格”。


但细想之下,发现并没有出格的地方——客人们抱着相同的目的而来,彼此坦诚,没有欺骗;游戏规则是一开始就确定好的,能做什么,不能做什么,公平透明;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有违反所在地的法律。


那些在陆地上看起来很出格的事情,到了船上发现其实也挺合理的。

 


船上最戏剧性的地方在于,你永远不缺“合同情侣”——以一份合同为期限,下船换人,但真正的爱情,在这座浪漫的海上移动城堡上,是稀缺的奢侈品。


然而,打破露水情缘魔咒的例子也有不少。


南星在船上只谈过一段恋爱。她运气很好,第一份合同入职三个月后就赶上在新加坡修船。修船期间不接待客人,船员分成小组轮班,只做简单的餐饮、清洁和防火检查之类的工作。


一个月后,和她同组的男同事成了她的男朋友。俩人每天干完活就一起逛狮城,逛着逛着,男生对她表白了:开始喜欢大海,后来喜欢上你。


但甜蜜了没多久,好运气就用完了。男朋友突然接到调度:美国总部要派一艘更豪华的游轮来中国市场,需要他过去补充中国籍船员。这一走就得六个半月。并且,就算半年后这艘船来了中国,南星和他不同船,不同航线,什么时候能碰上,只有天知道。


对于感情刚刚稳定的俩人来说,这一打击非同小可。就在南星不抱希望的时候,男朋友去找部门老大申请,和她留在同一艘船上。正好有人想调过去,因为这次调度是个晋升的美差。男朋友就做了个顺水人情,把机会让给别人,他留下。


经此凶险一役,俩人决定趁休假回国领证结婚,因为夫妻不仅可以申请到同样的调度,还能享受夫妻房。只有这样,爱情的小船才能不在大海中翻船。


南星在船上的第一个男朋友,后来成了她的丈夫


对于常年漂泊的海员来说,身在灯红酒绿的船上,身边的人走马灯一样地换,反而非常渴望拥有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,找到家的感觉。


小白对此深有体会,她所在的娱乐部,堪称“美好肉体集中营”,向来不缺露水情侣。但她早就厌倦了这种随时换人的尝鲜式恋情,比起肉体上的猎艳,她更在意精神上的契合。


幸运的是,同部门的舞台经理,一位温柔的罗马尼亚大叔,和她是一样的想法,俩人惺惺相惜,逐渐走到一起,到现在也有四年了,成了部门里难得的长跑情侣。


四年里,因为调度的关系,他们聚少离多。像所有陆地上的异国情侣一样,每天约定时间电话或视频聊天;不同的是,他们聊起天来是真烧钱,一份四个月的合同下来,每人要花掉上千美金。


当知道对方的船就停靠在附近的港口,原本极度自律的两个人就跟疯了一样,拼命创造机会也要见面。


比如一人停靠在日本福冈,一人停靠在熊本,虽然靠岸时间只有八个小时,而往返于两个城市之间的交通就要五个小时,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见了,哪怕可能会误船、滞留日本,甚至被公司解雇,因为那是半年内俩人唯一一次可能见面的机会。


见过太多所谓“美好的肉体”后,小白更想找到一个精神上契合的稳定伴侣


船上的诱惑很多,但反而是这些诱惑的存在,让执着于内心的人看清,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 



在船上的时候,小白最喜欢二层船头的员工咖啡厅。每个航程最后一个航海日的下午,她都会和同事兼朋友约在这里吐槽、发呆,再商量下个航程的计划。

 

对她来说,这里就像《老友记》里的Central Perk,有不变的咖啡、不变的环境和自以为不会分别的人。

 

但没有什么是不变的,道别的场景在一份合同结束时反复上演。那些在风浪中一起战斗过的同事,在无数个深夜一起谈心、吃夜宵的朋友——在一起时好得就像一个人,下船后却再也不会有交集。

 

欢送一批合同到期的歌舞演员下船,他们保持着高水准表演了100多场,小白为他们可以回家休息高兴,同时也清楚:“我们笑着说再见,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。”


“相忘于江湖”是游轮生活的主旋律,每个上船的人都必须一遍遍经历。

 

Mary是几个女孩中年龄最小的,这是她的第一份合同。她很认真,恨不能对客人掏心掏肺的那种。

 

客人中有一位阿姨与她很投缘。注意到阿姨晚上睡觉有喝水的习惯,她会主动在阿姨床头放杯水;对方也把她当闺女看。但航程结束,阿姨要下船,她难过了很久才缓过来。

 

而南星一直记得她的第一个室友,在她面对不合身的工服一筹莫展时,拿出针线包连夜帮她改好了领口、袖口、裤腿、裤脚。那份合同结束后,室友回国内结婚生子。南星再也没见过她,她的QQ头像也没再亮起来过。

 

在游轮上,一切初见相识、生离死别都被加速过了。

 

小白估算了一下,她2014年上船以来,接触过的人保守估计也有近百万——每个航程上船下船的客人,每份合同来来走走的同事,快得有点不真实。

 

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船上待得久了,她有时反而会分不清,海上和陆地,哪个才是真实的生活。

 

在船上,住两人间的羡慕住单人间的,住单人间的羡慕有窗户的;但因为资源有限,即便是最高特权的船长,也不过比别人多一间客厅。


而回到陆地,她会不自觉地被拖进价值评判和物质攀比的旋涡里:用身价给人定阶层、贴标签;A有个公寓,B有栋别墅,有别墅的要比有公寓的更高人一等。

 

学区房,直播,网红经济,每次回到陆地,她都发现风向标又变了,人们饥不择食地追逐风口,慌慌张张地争抢时代抖落的金砂。


在船上,人的欲望是有边界的。比起追逐物质上的东西,她更坚信,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健康、开心、爱和陪伴。反观人在陆地上被迫追随的这些东西,真的重要吗?欲望的膨胀让她感到迷失。


她有时很羡慕《海上钢琴师》里的1900,为了逃避迷失,可以选择偏执。


图源电影《海上钢琴师》

 

大海的简单和纯粹让她想一直留在船上,但她明白不可能。等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,皱纹满脸、腿脚不便,她不可能还踩着高跟鞋在船上带着客人跳舞。


常年与游轮为伴的人大概都会这样,就算人上了岸,心还随着大海摇摇晃晃。


图源电影《海上钢琴师》

 

在海上沉浮九年后,南星发现自己怀孕了。为了孩子,她选择回到陆地上,就像她曾经的室友一样。


然而她不甘心从此彻底告别大海。利用自己的从业经验,她开了公号,提供游轮职业咨询——虽然她航海的日子结束了,但她还想帮别人在船上找到工作。


小白休了一年长假。乘着这个漫长的间隔她思考了很多。她将自己这些年的船员生活点滴写下来,出版成书——《环球追梦十万里》


明天她就又要回到船上,重征那片海。趁年轻,她想尽可能多漂几年。就像她在书里写的:


一朵浪花的来去只要几秒,一个航程的时间只有几天。

一个合同长达数月。一本海员证的有效期是五年。

一艘游轮的服役时间最多四十载,一个人的寿命不过三万天。

……

既然此生为人,就该丰富体验、快意人生,在化作尘土前尽可能创造些什么吧。


书里提到的服役时间最长的游轮,是“伊丽莎白女王2号”,1969年下水,环球25次,横穿大西洋800次,于2008年变身豪华漂流酒店,栖身于阿联酋迪拜海域。


从船身上,她得到了某种启示:即便未来某天,不得不上岸,她相信总会找到另一种方式与大海同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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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、撰文、编辑 / 黄扯扯   设计 / 杨火锅



注:文内配图除标注来源外,其他皆由采访对象提供

参考资料:1.《环球追梦十万里》,白杨旭,2019年5月(点击这里了解更多内容)

2.《穿越大洋遇见你:我在豪华邮轮上的七年》,南星,2017年5月(点击这里了解更多内容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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